在盘龙镇,有一家“昌顺”旅店。店主姓张,名昌顺,今年五十五岁,续妻王氏,小店主三岁,女儿小玲现年一十七岁,是店主前妻何氏所生。
小店在镇上的生意,虽不能说十分红火,但朝夕住店的店客也陆续不断,镇上人对“昌顺”店的看法不错。
昌顺为人厚道、实在,不赚昧良心的钱。随着时光的流逝,小玲也一天一地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。
用盘龙镇人的话说,她不知中了什么邪,昌顺其貌不扬,既黑,又瘦,还驼背,先妻何氏,矮敦敦的,像条麻袋,生了个小玲却不知随了谁,樱桃小口瓜子脸,细条条的个儿,丹凤眼儿,见人开口前,先露出了一对好看的小酒窝。
凡见过她的人没一个不夸的,都说,昌顺前世人缘好,这世便修了这么个好女儿。俗话说,家有好女,不愁人不知。尤其是开店的主儿。
因此,自从小玲过了十六岁生日,媒婆们便登门频频,踏破了门槛。但都被昌顺以女儿还小出嫁尚早的理由给回绝了,其实这是昌顺的借口。
主要原因在于媒婆所提的对象没一众他中意的。就在小玲过十七岁生日那天,镇前的张媒婆又来给提了一个。
这个后生,昌顺认识,是离盘龙镇二里路张家庄张员外的独生儿子小城,今年一十九岁,小伙子生的目清眉秀,张员外为人也挺厚道。和这样的人家结亲,应当说是门当户对了。经媒婆这么一提,昌顺答应道:“先看看那边的意思再说吧。”
张媒婆见昌顺这样说,便知这门亲事他已同意了八成了,忙又讨好地说:“只要您看行,我敢保那边百分之百的同意,尽管张员外那后生也一表人才,但像咱小玲女儿这样俊俏的,也是极少见的,虽不能说倾国,但倾城有余,百八十里难找。”张媒婆这句话,说得昌顺心里热乎乎的。
果不出所料,张媒婆到张员外哪儿一说,张员外就同意了。第二天,便给昌顺带过话来,并商定在腊月二十六日成亲。张媒婆又问昌顺的意见,昌顺没问及女儿便点下了头。
再说张员外这头。媒婆踏门,给儿子介绍昌顺女儿,张员外也十分高兴。三里二村的,他也知道昌顺这人不错,又肯吃苦,这几年开小店,生意也挺红火,又听说有个好女儿,因此,张媒婆一提他便应了下来。要是能在年底把媳妇娶进门,更是大喜事。
但张员外怎么也没有想到,当把这亲事告诉儿子小城时,小城横竖不满,而且又没有不满意的理由,张员外好说歹说,小城就是不满意,张员外火了,打了儿子两个耳光,并下令到:“腊月二十六日成亲,这个日子不能变。”
小城为何不满意这门亲事?确切的理由他自己也没有,但他就觉得开店家的女儿没有好的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了,进了腊月门,家里便为他的婚事张罗开了。他也天天的坐立不安,难道就这样糊糊涂涂的算了?不行,一定要想个办法,看看这开店人家的真面容,以便好做最终打算。
他朝思暮想,终于想出一个荒唐而又大胆的计策。
一天,日头搭山时分,他扮了一副东北老客的样子,来到了盘龙镇昌顺小店。说来也巧,那天,昌顺正好去城里进货去了。王氏在家守门。
他进门便问道:“老板娘还有房间吗?”
王氏一看是个东北老客,知道有油水,便忙说:“有!有”
“一晚多少钱?”
王氏说:“不贵,三钱银子。”他佯装不解,从腰里掏出两个大元宝,对王氏说:“我这里有两块元宝,请你帮我找个陪床的。先给你一块,成事后,再给你一块,不过得要*花姑娘。”说完便进了他要的房间。
客人走后,王氏看着这块白花花的大元宝,心里乐滋滋的。
说实在的,开小店这么多年,她真还没见过这样大的元宝,可又一想,“老客”要*花姑娘陪床,她心里便有些后怕了,这哪里有*花姑娘啊?她心里上上下下矛盾开了:拒绝客人吧,她又舍不得大元宝;答应客人吧,她又没有*花姑娘。矛盾了一阵,她还是把元宝揣进了兜里。想出了一个主意。
吃罢晚饭,天刹黑后,她精心打扮了一番,便来到了东北“老客”的房间,与客人一打照面,“老客”便火了:“去去去,不要脸,一个老妈子,也值两块大元宝?”
被客人撵出之后,她心里犯难了,怎么办,交元宝?她舍不得;交人,她上阵又被客人撵出来了…,也许是元宝的诱惑,她想到了女儿小玲。反正小玲还有几天就嫁人了,无所谓。
看官,你道王氏真是这样的糊涂母亲吗?不是,虎*还不食子来。王氏之所以生出这样的想法来,一来,小玲不是她亲生的,二来到手的元宝丢了太可惜,就因这两层关系,她便不要了老脸来找小玲。
小玲自然坚决不依,王氏软缠硬磨,对小玲说:“尽管你不是我亲生的,但你不到一岁时就死了妈,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带大的,就这么件小事你就不依我,说着,又哭又骂。直弄得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家没了主意,只知道啼哭。后来,王氏看看这般光景,便连拖带拉,将哭着的小玲拖进了东北“老客”的房间,出门时;又将门反锁上了……奇怪的是,这“老客”没碰小玲一指头,便提着他的兜儿离开了房间。给王氏的那块元宝没要,王氏心里也纳闷。
转限,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到了,穿上了嫁衣的小玲,十分娇美,洞房的老老小小,都夸小玲长得乖巧,和小城配对是天生的。张员外两口自然更是美得一整天合不上嘴。闹洞房的人白天闹了一天,晚上又接普闹,一直到很晚才陆续地回去了,洞房内只剩下了新娘和新郎,这时,小玲第一次羞涩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来,高高的个儿,长得挺俊,再加上迎送客人的来回应酬,更显出了他的成熟,一天来,男人尽管没同她说一句话,或是丢个眼神什么的,但她也已浸泡在幸福之中了。
自从送走了最后一个闹房的,小玲的心就开始动了,她猜想着,男人会怎样地待她,怎样开口,又怎样同她说第一句话想到这儿,她有些怕,又有些羞,同时还有有点急。
一天了,静坐了一天了,她确实有点累了。她抬头望瞭望男人,男人仍背对着她呆呆地站在那儿,一个劲地吸烟。
小玲迷惑了,男人这是怎么了,难道有什么难事?想到这儿,她轻声地对男人说:“哎,劳累一天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男人没有理她,仍继续抽烟,又闷闷地抽了一会儿便转身出去了,一会儿便又回来了,手里并提了三样东西:一根绳子,一个瓶子和一把剪刀。男人把这三样东西放在床上,对小玲说:“一个女人最珍贵的是贞节,失去贞节也就没再活的必要了。这儿有三样东西,你看着用吧。”说完男人便走出洞房,身后留下阵阵凉风。
开始,小玲被男人的举动惊呆了,待清醒了后,她想起了前几天家中去的那个“东北老客”,她哭了,泪是从心里流出来的,她有怨没处诉,有话没处说,她越想越冤,越冤越哭,也不知哭了多久,泪哭干了,她看着男人拿来的东西,她选择了绳子。至死她没有怨恨过男人,她怨自己太小,怨自己没有了亲生母亲,怨自己命不好。
待小玲上吊后,小城便又进了洞房,见小玲断了气,便将小玲解了下来,并告诉了父母。事情已到这一步,父母也只有依他了,找了几个亲戚,偷偷把小玲埋掉了。这一切都是人不知*不觉。
俗话说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”。小玲从死到埋尽管挺神秘的,但有一个人清楚,这个人就是小城的大爹张蒙,本来侄儿娶媳妇,做大爹的哪有不上席贺喜登门张罗的。
可张员外为什么没认这个哥,小城为什么不认这个大爹呢?原来张蒙平时整天游手好闲正事不干,上辈在分家时,兄弟俩财产本来一样多,张员外由于勤劳能干,而他呢?由于好吃懒干,没几年就把上辈老人家留下的那点家底给糟蹋完了,老二见他这个样子就和他不走动了。
且说腊月二十六这一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了。这一天他也知道是大侄儿的好日子,但由于弟弟和侄儿不认,他也就没法了,知道自己混的不是人,因此,在外面转了一天,到晚上回来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翻来覆去睡不着,直到更定了之后,他才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……
突然他听到了女人的哭啼声,他仔细一听是隔壁传来的,这是怎么回事呢?他心里开始有些纳闷,新过门的媳妇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呢?隔壁这样哭,更赶去了他的睡意,因此,后来的小玲从死到埋他就都清楚了。
这些对他来说当然也就没什么了。但当送葬回来之后,他突然想起来,听说侄媳妇是店家闺女,一定有宝藏,即使被这边扣下了不能带入土,其身上穿金戴银的也不会少,弄出来岂不又能玩几晚上?
想到这儿,他扛着镢头,拿着绳套,直奔小玲的葬地来了。由于天冷,地冻得很硬刨不动,来埋人的几个人只扒了几块冻块压在了小玲的棺木上便完事。张蒙找到地方没用几下,就扒出了棺木,他用镢头镢开棺盖便带着绳套跳了进去。
原来过去盗墓者,都带绳套,其用途,一是搜身方便,死者停尸,一般都是直的,搜身扒衣都不太方便,但用绳套使其坐起,就方便多了;其二是为预防万一的,一旦发现死者起尸作怪等便直接用绳套勒死。
其方法是一头有盗墓者自己套在自己的脖头上,一头套在死者的脖子上。且说张蒙,跳进棺木用绳套住小玲脖子后,便去摘她的耳环,摸手上的镯子,刚摘了一只镯子,便恍惚中听到了呻吟之声,他一惊,一紧绳套准备勒,接着又听到了一声呻吟,这一次,他没有紧张,心里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怜悯之心,这姑娘到底是为了啥?别人娶嫁是大喜,你却是哭够之后就寻短见…
他脑子这一走神儿,小玲就醒了,由于上吊时间短,再加上张蒙这一折腾,她便又活了过来,小玲见有人在摸她衣服,很惊讶:“你这是?”
“孩子,我是来救你的。”这时张蒙也不知从哪里想出了这么一句话。一听说救字小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孩子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吧?”这时的张蒙也不知怎么像一位长者了。小玲便把小城怎么去她家,后母怎样逼她,以及结婚后,小城又怎样待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,并要他救她。
后来张蒙也对小玲讲了真情。讲了自已的身份。之后又对小玲说,孩子,这里没你这么个人了,你现在是有家不能进,有亲不能投,这样吧,你在这儿等一等,我家里还有几件自己穿的衣服和几两碎银子,你带到别处谋生吧。”此时小玲也只有依了他。
一会儿张蒙将衣服和银子拿来了,对小玲说:“你换上吧,在路上着男装没人敢欺,这点银子,你就做点盘缠吧。”临别时,小玲给张蒙磕了三个响头。
离开了张家庄,到那儿去?一个年仅十七岁从没离开家门的女孩子,偌大的世界,她真不知道向东还是向西,向南还是向北,但生的欲望始终在激励着她。走!离张家庄越远越好,走!要生存下来。就这样她自己也不知走了几天几夜。
这一天,日头快落时,她又走进了一个小村庄。来到了户人家门前,她便问站在门前的一位老者:“大娘,您这里有空房间借宿用吗?”
老人看了看她,“孩子,有是有就是不好住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解老人的话。
“孩子你年纪轻轻的我也不隐瞒你,前几年有几个来借宿的,有的吓跑了,有的吓死了,说那屋里闹*。”
听了老人的话,小玲不但不怕,反而很平静的劝慰老人:“您放心吧,大娘,出门人图个方便,我不怕。”
老人见她这样说,赞许地点了点头,心里话,小伙子有种。当然老人更不知道她是个女的。说话间,老人从家里拿来了铺盖油灯,领着她来到了一个新的去处。老人打开门,她一看,真是一个好地方:四间正房,六间厢房,东三间,西三间,老人帮她把被铺好之后说:“孩子你先歇歇,我回家做点饭你吃。”
老人走后,她便倒在了床上,刚迷糊着,老人便端着饭叫醒了她,她接过老人的饭,三口两口就扒进了肚里。
腊月天,短的出奇,一会儿工夫,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。她点上油灯,便钻进了被窝。开始她也想到了老人讲的那个“*”字,但由于几天劳累过度,还没来得及想怕字,便进入了梦乡。
她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,突然听到有声音,“生人气,生人气!”接着就听到有好几个这样的声音。她定了定神,睁眼一看,屋子四角都站着一个人不人*不*的东西,都瞪着眼张着红嘴在叫着“生人气”,只这一刻她便吓的失去了知觉。
一会儿待醒了之后,那声音仍在叫。又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又听到:“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主人来了吗?”
她睁眼一看,屋子中间站着个白胡子老者,只见老者理了理胡子,对那四个怪说:“还不快交钥匙滚回去!”话音刚落,便什么都不见了……天亮之后,她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不像是梦,难道真的有*?
怎么还交钥匙?她起了床,到老头站的地方一看,有些像钉子似的东西,有直的有弯的还有斜的,她拿起这些东西,琢磨了一下昨天晚上小*的话,便来到了四个墙角一看,果然,四个墙角都有一个角度不同的洞孔,她用小*扔下的东西便试着捅,她一连试了两把,到第三把时,突然推出了一块假墙,同时,里面露出了一个贴封条的坛子。她打开封条一看,是满满一坛子银子。接着她便用小*留下的东西把四个墙角都一一打开了,同样都是四坛银子,这时她手里还剩下了一个东西,她想了想,便来到屋中间老头站的地方,在地上她也发现了一个洞孔,她把剩下的那个东西捅进去,地面也断开了一个夹缝。她一看,夹缝下也有一个贴封条的坛子,她打开封条一看,是一坛金光灿灿的金子。
第二天,她花了几两银子,便将老人的这栋房子买了下来,并用坛子里的银子,买了地,雇了人,几年工夫,她已经有了上千亩地,雇用了二十多个帮手了,她也成了掌拒的。
话再回过头来说。张家埋完小玲之后,第二天便出来放风说小玲丢了。这事传到盘龙镇,昌顺自然不信,他深知女儿的心性,一面扯破脸皮向张员外要人,一面报了官。
张员外自知亏理,内心空虚,尽管将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家业,都暗地给官吏们送了份子,但由于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最后官事还是打输了。要被押到官府去抵罪。张员外一世为人正直,这回却因儿子的婚事落到这般地步,他越想越感到不对劲,越想越感到以后再也没法见人,因而他一根绳子便上吊自尽了,其妻见男人一死,也随着绳子扯上了脖子…
近几天,张员外家里发生的这些事,有一个人心里受不住了,这个人就是张蒙。弟弟、弟媳在世,尽管与他义断,但现在突然去世,又抛下了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,他心里也十分的难过,本来侄儿结婚,对他来说应该是极高兴的事,但由于平时自己不往正道干,弟弟竟连家门都没让进。
自从救了小玲之后,他便下了重新做人的决心。救小玲这件事,他本想永久的装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讲了,但事情发展到这地步,他便把救小玲这件事全告诉了侄儿小城:“那天你去住店,小玲到你房间全是小玲后母所逼,正巧那天顺昌不在家,因而小玲只得屈从了…”
张蒙说到这儿,小城已泣不成声了:“家叫我毁了,爹妈叫我害死了,小玲现在又不知怎样…”说到这儿,他拜了拜爹妈的灵位,告别了大爹,便上路了。
小城离家后,便下了决心,一定要找到小玲,可茫茫世界又上哪儿找呢?他开始向南去,向南走一段时间没有打听到后,他又折回来向北去…之后又向东走,他找了几个月了,连一点音信都没有。
此时他身无分文,只能沿街讨要糊口。且说这一日他来到一个庄园前,见一帮伙计正在吃饭,他便凑过去看准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便问:“大爷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剩饭吃?”
这伙计打量了一下小城,白白净净的一个极标致的小伙子。
这伙计给了小城一个馒头后,便问道:“看你不像是一个沿街要吃的人,你又怎样落到这般地步?”
伙计这一问,小城止不住两行热泪掉了下来:“我是出来找我媳妇的。”
他没敢对伙计说真话,只说媳妇在一次回娘家时走迷了路至今不知去向,因而出来寻找,这不,人没找着却落到了这般地步,说完泪水流个不止。伙计又问:“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?”
小城告诉他父母都已相继去世没别的人,伙计对小城说:“这样吧,我对掌柜说一下,你先随我们在这里干吧,将来挣个盘缠钱,再去寻找你的媳妇。”
小城自然是感恩不尽,伙计将小城的情况告诉小玲之后,小玲说行,随即让伙计把人领来见见。小城一露面,小玲一怔,随即便认出了小城。此时她的心里悲喜交加,就是这个狠心的人曾经要过我的命。时而又一想,也难怪,一个女孩儿,失去了贞节,那也就没活的必要了…,她又一想,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去死也太过份了,她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,小玲便让伙计留下了他。
伙计带走小城之后,小玲便在心里计划怎样治一治这个狠心汉,她左思右想,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。到了晚上,她让伙计备了一根绳,一瓶药,和一把剪刀,小玲便把这三件东西放到了外间的桌上。便让伙计去叫小城。
小城来到掌柜的房间,叫了两声掌柜的没人应声,便进了房间来坐下了。
此时,小玲躲在里间,她听到了小城的叫声,只是有意不应。当小城一眼发现了桌上的三样东西之后,面色速变,继而大哭起来:“小玲,我对不起你,我不知你是被后母逼的,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地就逼你去死呀…我今番出来本想找你请罪的,可现在也不知你是死是活,我又到了这个地步,今生不能在一起,来世我再向你请罪吧…”哭诉到这儿,他拿起了绳子…
此时,在里间的小玲也控制不住了,见他拿起了绳子,便不顾一切的从里间跑出来夺他手中的绳子。
小城一看掌柜的夺他的绳子,便拽着不给:“掌柜的你就叫我跟着媳妇去吧。"哭着又拼命的往脖子上套绳子。
这边小玲拼命的拽绳子。在争夺中,小城没注意将小玲的帽子打落在地,一头秀发从头上脱落了下来。小城一惊:“掌柜的你!”
“我是小玲呀!”小玲说着扑进了小城的怀里,俩人哭成了一团。
第二天,伙计来找掌拒的,一进门撞见小城,小城对伙计说:“以后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了,有什么事找我商量就行。”
“找你?”
伙计不解,“掌柜的呢?”这时小玲从里间出来,她已换了女儿装,对伙计说:“他说的对,以后就听他的。”伙计虽嘴里应着了,但心里不解,这小子一来,怎么掌柜的便成女的了?
又过了一年多,由于小玲思亲心切,便同小城商量回家看看,但由于小玲已有孕在身,行动不便,便让小城回去接小玲双亲及小城大爹,小城到家之后,便把小玲的情况告诉了小玲的双亲及自己的大爹,老人们自然都是很高兴。只是王氏听了小玲的意思后,坐立不安的,她感到逼小玲到这一步对不起她,祸根都是自己引起的,无脸再见面,想到这儿,她便偷偷上吊了。
年底,小玲生下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大小子,小日子过得美满。接来两位老人小玲自然欢喜,只是想王氏不该寻短见。